落款是“山东淄博万杰医院代表,2005年8月31日”。
“我们后来找到徐邦林自己撰写的《伽玛刀八年经验》一文,文中明确指出治癫痫最高剂量是20格瑞,我不清楚万杰医院依据什么给我儿子一次打入290格瑞的剂量。”林辉生病后,刘芬买了不少有关脑内科的书,随身携带,徐邦林给林辉做伽玛刀手术前,她问清了要打入的部位和剂量,手术时就坐在手术室外屋,对手术过程做了详细记录。
刘芬说,10年来,全家人都恪守着自己制定的“只要儿子的命在,怎样做对儿子有利,我们就怎样做”的铁的原则,从没有跟万杰医院发生过任何的冲突。
2005年5月31日,山东淄博万杰医院与刘芬夫妇签署了关于承担林辉一切医疗、生活费用及相关护理人员费用的协议。8月30日,林辉去世的第二天,山东淄博万杰医院派副院长、医务部主任、护理部总护士长等四人来到沧州与刘芬夫妇共同处理林辉的后事,认可相关责任及费用问题,并承诺尽快解决。
然而,截至目前,将近8个月的时间过去了,山东淄博万杰医院始终以“医院没钱”来搪塞、推诿曾经做出过的承诺。
“那封致歉信,我把它放在儿子的大衣口袋里,和儿子一起下葬了。”
这是刘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最后一句话,此后便是漫长的沉默。
十年,就这样过去了,一位母亲苦苦地等待一个奇迹,等待她的孩子能走出疾病的折磨,但是最终,等到的却是孩子的死亡,还有一封索讨到的、迟来的、单薄的致歉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