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沙人爱吃、会吃,关于吃,浏览一下本土网页,要多少有多少,上到宾馆酒楼,下到街尾小摊,哪怕是一碗米粉,也会有若干人跳出来告诉你,哪哪哪的最正宗,哪哪哪的口味最好。口子一开,在长沙,人人都是美食家,没有专美一说。
没事做时,常常和几个关系最近同学胡乱逛街,最大的爱好是上街吃东西,清一色的四个女孩子,长得也不算难看,齐齐走出去,步履轻快,男人一样,伸直两条腿坐在花坛边,手里攥一大把牛肉串,呼哧呼哧吃着,牛肉串里放了很多辣椒,吃得微微有些冒汗,嘴用全是沾了细小辣椒粉的红油。辣得太厉害了,掏出一叠纸巾,擦擦嘴,狠狠擤一把鼻涕。
样子难看?最热闹的南门口,一分种来来往往超过一百人,谁会多看你一眼。
12时吃完中饭,下午3点就觉得饿,买碗酸辣粉,申明带走,小妹装了一塑料碗出来,边走边吃,汤太多,哗地一声倒了半碗在身上,可惜了身上的白毛衣浅色裤子,吃也吃得狼狈。若无其事地走回粉店,拿纸巾擦干净,又是一条好汉,继续与酸辣粉战斗。
一串串的油炸香干和里脊肉是最不合适边走边吃的东西,可偏偏路上吃的人很多,一手举着两只竹签,另一手作斯文状虚虚托在食物下方,该掉的油还是会掉,不掉在自己的衣服上,也掉在别人衣服上。
糖炒栗子不会掉油,只是壳太硬,偶尔摸到个没有爆开的,得用牙齿咬,非常破坏形象,特别是涂了口红的女孩子,鲜艳的嘴唇顿时花斑斑。就算剥壳不为难,壳与肉之间那层毛茸茸的“内衣”也是个顽固派,用指甲抠了又抠,抠一下去一小点,指甲都疼了还没抠完。何况费了这么大的力,也不过吃一小颗在风中已经冷去的栗子肉,实在是划不来。
倒是烤红薯非常好,蛋黄红薯,烤出来薯肉黄灿灿的,香气扑鼻,隔了一层手套还非常暖。
前些天遇到了当年一起捧着臭干子、糖油粑粑满街走的老同学,说,吃个饭吧,昱龙的牛蛙真不错。同学远远看见油汪汪的招牌立即回头,吃饭的地点改在王府井的爵士餐厅。
噫?原来都去小资了,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草根呢。
当然口味虾、口味蟹值得一谈,对于我辈好吃婆,吃口味虾和蟹,就像“蔑”瓜子,让人手不停嘴不住、在辣中“吃并快乐”着。可惜,季节已过,现在我在打听,哪里的火锅最好吃,不过这已不是小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