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金德垄是她的主治医生。谈及傅红事件,这位说话慢悠悠的金大夫语气很重、很急促地表达了他对一些媒体报道的异议。他介绍,那时,傅红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,到了癌症晚期,生命以分计。长期卧床和疼痛,使她经常发出尖利的惨叫,经常无端地发脾气。没几天,就出院了。家里人也都做好了准备,等待最后的时刻。11月18日,金德垄还带人去傅家家访了一次,傅红见到金大夫很高兴。金德垄说,傅红家的情况只需用四个字形容就够了———家徒四壁。在与傅红父母交谈的过程中,金德垄能感到这两位憔悴的老人对生活的绝望和无奈,他还慢声细语地劝了半天。没想到一周后,就出现了这样的惨事。
12月22日,记者拨通了傅红家的电话。傅红的母亲在电话里哭诉了事情的经过:“从北京回来后,老傅就有点不对头,连续失眠六个晚上,看人的眼光是直直的,有时盯着窗外一看就是好半天。两个孩子在家里,都要我们管,我好多天没睡一个完整的觉了,傅红那里一刻也离不了,接屎接尿,喂水喂饭,闲不下来。25号那天,是他开饷的日子,他领了退休工资回到家,说是累坏了,歇了好半天。我实在困得不行了,就倒在床上睡着了,我真不该睡呀,不然不会出这事的,等我听到傅红的叫声,跑过去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。老傅乱碰乱撞要自杀,说活不下去了。我一边拦他,一边叫邻居报警。”
“老傅最疼的就是二丫头了,当成自己的命。为了给她治病,家里已经花了快10万块钱了,我是胃癌,做了手术没多久,要不是还有大女儿需要照顾,我真的不想活了。报纸上说老傅是喝了酒以后干的,他那天没喝酒,家里没一点酒味。以前我不知道啥是艾滋病,女儿得了这病后才知道,可是大夫说已经转成肿瘤了,看孩子病成那样子,我们恨不得能替了她的痛,天地良心,怎么会歧视她呢?”傅红的妈妈还说,她怀疑傅善友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,经过申请,可能是在12月25日作精神病的鉴定。
傅善友杀女儿肯定已经构成犯罪———如果经鉴定他没有精神疾病的话。但是,从对傅善友杀人动机的报道来看,有些媒体的确有些草率、过于简单。
隋雪英护士直言不讳地谈了她对这个事件的看法,从她亲眼看到的傅家父女情感,一些媒体简单把事件的起因归结于因遭受歧视而打死了女儿,过于片面了。“如果真像媒体上报道的那样,因为女儿得了艾滋病,傅善友就把她杀了,那她为什么在北京这样体贴入微地伺候傅红呢?傅红是什么病,父母早就知道。其实,事情起因后果远非那么直接。我们想一想,大女儿得的是精神疾病,二女儿又患了肿瘤这样的不治之症,家里就这两个孩子,作为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。傅红在我们这里就下了几次病危通知,由抱着一丝希望去治疗,到最后财力衰竭,走向绝望、崩溃,这是一个很复杂、很漫长、很痛苦的过程。这是一起因为贫病交加而绝望导致的流血事件。如果非要往艾滋病上靠,我们就觉得牵强。”
谈及媒体应当如何报道艾滋病的问题,金德垄大夫直言不讳:“媒体确实应当反思,包括贵阳的那个艾滋女结婚的报道。对那个女青年采取跟踪追击、围追堵截、狂轰滥炸的追明星的方法,把她的痛苦反复把玩,这能叫关爱吗?这一次,又把大连这个女孩子这样炒作,这种报道太主观、太片面了,这会给读者造成误导的,会造成恐慌的。我看现在有的媒体报道艾滋病的出发点,主要是满足一些人的猎奇心理。”
隋雪英说:“我在爱心家园工作了6年,每年12月1日,都有记者来我们这里采访。可是每年提的问题都不外乎:你怕不怕?你是怎样说服爱人同意的?而且都对患者的感染渠道很感兴趣。每年都是这几个问题,我都有点烦了。其实,对待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患者,最主要的是要有一颗平常心,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可怜,而是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来对待他们就行了。要知道,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,艾滋病是无法治愈的,但是可以预防、可以控制,宣传教育是最好的疫苗,我们在宣传的时候,应该讲艺术性,更应该讲人文关怀,千万别再听风就是雨,盲目炒作了。”
- 上一篇文章: “公家人”救了我,我要用行动回报社会
- 下一篇文章: 丈夫染艾滋病 妻子临产难找医院接生
莱姆病的特征性靶 | 常见性传播疾病( | 子宫肌瘤(腹腔镜 | 疥疮(臀部) |
疥疮(脚部) | 尖锐湿疣3 | 尖锐湿疣4 | 尖锐湿疣5 |